由综合开发研究院和深圳商报主办的第四届“全球脑库论坛”，将于2004年9月17日至18日在深圳召开。以“活力中国与全球区域经济整合”为主题，大会将对世界经济全球化进程中的区域经济一体化进行透视和展望，对加入WTO后中国在全球区域经济整合中应扮演的角色和作用进行研判，探讨东亚经济圈在全球化浪潮下的未来走势。搜狐财经独家直播本次活动。

　　区域经济合作的国别战略：新加坡、印度、越南和韩国

　　主持人：迟福林先生，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执行院长

　　演讲嘉宾:

　　郑永年先生，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高级研究员

　　苏德哈卡拉·芮地先生，印度甘地发展研究所主任

　　丁万安先生,越南中央经济管理研究院院长

　　郑永禄先生,韩国国立汉城大学教授

　　主持人(迟福林)：我们在这里谈区域经济的整合。我想用脑库论坛这种形式把亚洲以及全球的脑库机构专家共同这种交流，对促进区域合作是十分有益的。我们今天下午这个单元是区域经济合作的国别战略，我们邀请来自新加坡、越南、印度和韩国著名的脑库机构来交流他们国家的区域经济合作战略，我们四位演讲者第一位演讲者是来自于新加坡东亚研究所的郑永年博士，大家知道新加坡东亚研究所是一个著名的研究机构，郑永年博士曾经是哈佛大学的博士后，他在中国转型问题上有相当多的研究成果，近些年专著编著了20多本相关的著作。他还是活跃在时政舞台上的学者，经常发表对于中国转型以及时政方面的评论，下面有请郑永年博士做演讲。我要求每一位演讲者把时间掌握在10分钟。今天下午的时间资源十分宝贵，所以到十分钟如果你们的演讲不结束，我将会停止你们的发言。有请郑博士!

　　郑永年：谢谢大家!谢谢会议主办方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见到了老朋友也认识了很多新朋友。我是新加坡东亚研究所，我们是为新加坡政府服务的，但是我今天所讲的是代表我个人的，我是中国人在新加坡工作，所以我不能代表他们。但是最近几年我们在做中国和东盟的合作，新加坡和东盟国家的合作，特别是中国和东盟的合作我们做的很多。特别是新加坡和中国的合作，我个人前面两年做了一个很大的项目就是新加坡的苏州工业园大课题，是为政府做的，我们做了一个500页非常详细的报告。

　　今天我要讲的就是新加坡的区域合作战略，我想从三个方面来讲，从国际层面、区域层面从新加坡的国家政策层面来讲。

　　新加坡非常小，可以说小得可怜，新加坡要生存，我觉得需要很多的条件。因为大家觉得小国家可能好治理，我倒不这么认为。因为世界上小国家多的是，而且治理得烂的也很多，很少有小国家像新加坡治理的那样好的。新加坡的生存发展和国家的发展战略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我们从新加坡的经济发展来看，在国家发展方面有什么样的道道。从国际层面来看，新加坡和其他小国一样，因为所有的小国家无论从政治上、从经济上特别喜欢依赖国际组织，因为它本身非常小。新加坡一开始都是支持国际化、支持全球化，从早期联合国所有的国际组织当中，新加坡都非常活跃。从国际上来说，新加坡它也是全球化、WTO、贸易自由化的积极支持者。像APEC等等各方面，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了，总体来说新加坡虽然是一个小国，但是在国际组织方面扮演着非常强的角色，这和新加坡的利益有关。大国像中国美国可以有自己的规则，而小国就必须依赖国际组织生存、得到发展，所以我们看一下新加坡总是跟最先进的国家接轨的，跟美国接轨，跟西欧接轨，跟日本接轨。从早期的加工业到后面的电子产业，到最近几年的科技等等转型的非常快，他和最先进的国家最先进的产业接轨，这是他国际化方面非常重要的作用。

　　第二个层面是区域的层面。我们知道新加坡在东盟，东盟现在有十国，原来是六国。新加坡对推动东盟本身的经济一体化，经济整合、贸易自由化是起了相当大的作用的。前一段时间，实际上这几年，它一直在推动东盟的工作。我们知道97年亚洲金融危机以后东盟本身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老大印度尼西亚印尼的苏哈托政权的垮掉的时候是一个强人是老大哥的地位，但是苏哈托下台以后东盟就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后来就要转型为经济组织。这个非常困难，在好几年以前中国的朱(熔)基总理在东盟提出“10+1”以后，现在中国和东盟的条件很好，东盟本身的一些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和制度不一样，不能达到一个共识，所以也有困难。但是不管怎样新加坡在区域性的合作方面确实也是很努力的。有一次我们去采访李光耀先生，为什么新加坡要支持“10+3”这个项目，我觉得东盟很现实，东盟十国因为我刚才所说了，政治、经济发展水平都不一样，很难成为一个像冷战时期那样的组织，比较松散。如果整个的东南亚要成为一体，必须东北亚三个国家中、日、韩三国必须要起来当领导，东盟跟着走差不多。他们想推行“10+3”的这样一个东西。东北亚三个国家，我们现在知道中国和日本、韩国和日本这些矛盾是非常深，这三个国家还不能走在一起，所以东盟和东北亚的经贸关系，东盟跟中国“10+1”也好，“10+3”也好，我觉得都是有进步的，但是问题很大。我自己也比较悲观，我想在近期不可能有很大的突破。问题倒不在于日本，东盟内部之间的矛盾也是非常大的。

　　在这方面新加坡也不放弃，继续努力，推进东盟的贸易自由化。新加坡一方面和国际社会国际组织的积极参与，跟区域性的组织也积极参与，当然国际性的组织也好，区域性的组织也好，有很多的制约性。他们的重点要转移到双边协定，我要转到第三个方面就是国家政策层面。我们知道国家政策层面，新加坡在90年代吴作栋当总理的时候就提出了第二翅膀，它国内有一个翅膀，其他在国外也长一个翅膀。最明显的他在其他各个国家发展工业园区。

　　工业园区有三种方式，第一个方式是新加坡政府鼓励私人企业到国外去投资，在印度也有，很多国家都有新加坡的工业园区，我觉得这一步他走的比较成功。第二方面他鼓励新加坡的政业公司，就相当于中国的国有企业到国外去投资。第三方面就是政府的软件园区，这方面它也是非常成功。还有一点必须强调的就是新加坡的自由贸易，它非常注重双边，因为东盟作为一个整体很难行动。新加坡这几年非常重视双边行动，和美国、日本、新西兰都已经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我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郑博士为我们节约了一分钟，从他的介绍当中，新加坡作为一个小国，新加坡在国际化方面，尤其在区域合作方面的战略，尤其他刚刚强调的新加坡最近几年在双边合作中所作出的举措，可能对于我们研究区域合作有重要的帮助。第二位演讲者是来自于印度的甘地发展研究所的主任苏德哈·卡拉芮地先生，他的研究领域是关于能源和环境，他是印度国家计划委员会的成员，我们下面有请苏德哈·卡拉芮地博士演讲。

　　苏德哈·卡拉芮地：我汇报的题目是“加强区域合作与发展——一个双盈的策略”。我今天演讲的大概提纲如下，我讲关于合作发展的原理，我会简单介绍一些背景，然后介绍越南新加坡和韩国以及印度然后我会介绍做一个分析，介绍这些优势与劣势、机会与威胁，最后介绍一下区域合作发展的蓝景作一个描述。

　　区域合作的原则或者原理是什么呢?在最近几年当中越来越多的相关者，逐渐认识到推广他们的合作和区域定，这些共同发展的重要性，那么推广合作尤其是在东方，是70年代末开始合作的，每一个国家都有他独特的优势和机会，我相信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我需要去探讨各种不同的模式，而不只是传统的技术协作，最后就是在一个水平层面上，南亚到南亚以及北亚到南亚等，这方面的社会进步以及文化方面的沟通为加强和平与繁荣都有很大的帮助。

　　我们看一下这个合作的背景在全球的背景之下，第一步的应该是区域化，亚洲经济方面主要变成一个竞争选手，这样一个背景之下同时他是一个有巨大潜力的一个新兴的经济强国。这四个国家的经济组成是怎样呢?他们的经济结构都各自不同。有一些是非常发达的，有一些是发展中国家，比如说韩国是属于比较高度发达的国家，最不发达在四个国家当中可能就是越南了。我们会讲各个不同的层面包括经济的各个指标，我们看幻灯片这几个指标，印度有一个庞大的人口，和其他的国家相比，他的GDP非常低，最低的是越南只有34.8%，韩国是537%，新加坡是更高一点。但是GDP的增长速度韩国是7%，越南有7%，这是2002年的数字。直接的外资投入印度有30亿美元的直接外资投资。我们再看其他的一些指标，包括GDP的组成部分，2002年印度的农业占GDP的22.7%，服务业占50%，但是韩国和新加坡差不多有2/3的GDP都是来自于服务行业的，新加坡基本上占了1/3。服务和产品的出口在印度来说，占了GDP的15.2%。如果我们再看其他的社会的指标，人均寿命方面，印度的人均寿命是最低的，新加坡是最高的，越南也比较高。在基础设施的指标来说，比如说固定电话线，在印度每一千个人有9条电话线，韩国有500部电脑了，印度在这方面的数字比较低。印度公路的数量也非常少，所以印度和其他几个国家相比起来，印度很多的经济指标和社会指标都不是特别的高。

　　我们再看现在的情况，我们现在是处于突破期的层面上。但是我们这个国家的经济还缺乏增长的动力，我们一定要看一下将来的发展方向，再提出适当的计划和方向。为什么我们区域的合作发展不是特别快?首先是由于这个区域内的体制不一样，而且互补性不够。当中各个国家的发展水平不一样，而且他们各自有各自的道路，并且他们彼此的互补性不够。

　　这几个国家的SWARD分析，首先我说一下贸易分析，他的人口比较多，出口产值和出口品种也相对较多，出口的贸易也较多。比如说我们还有很多的不同次区域的组织，比如像东盟等等这样的组织。其他方面比如我们的市场需求比较多，而且自由贸易区的安排，自由贸易区的设定也是我们的优势所在。如果我们看投资的话，大部分的投资有很多区域内部的互相投资，基本上是向南部的国家。有哪些缺点呢?缺点就是我们外资的流动波动性比较大，而且本地的储蓄率比较低，本地的投资相对也较低。

　　我们再看一下资源、就业等等方面的优势和劣势，在印度就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但是我们的缺点我们有熟练技巧的劳工比较少，我们也没有适当教育的水平，而且我们整个人口识字率非常低，而且我们有很大本国的差异，就是高等文化和低等文化的差异非常大。我们劳动力的生产力水平也相对较低，这对我们的工业不太有利。另外我们的劳动力也是我们发展的一个制约因素。

　　另外信息技术行业有哪些威胁呢?我们合作的主要障碍就是我们经济发展的水平不一致，这里包括历史的因素、政治的因素、安全的因素还有经济的因素，这些都是我们要克服的障碍。另外我们还有收入的不同这些贫困的障碍，我们在广泛的层面上进行合作的项目。我们可以通过更多的了解来加深双方的了解和认识，要鼓励双方在各个层面更多的交流，另外我们还需要强有力的政治上的支持和领导。这就是我的发言。谢谢!

　　主持人：谢谢苏德哈·卡拉芮地先生的演讲，印度和中国都是亚洲的一个大国，刚刚他通过印度和其他三个国家，越南、韩国、新加坡的比较，谈到了印度现在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一些问题，并且提出了印度在面临这些问题的同时进行区域合作的一些看法，我们再次谢谢苏德哈·卡拉芮地博士。下一位演讲者是来自越南中央经济管理研究院的院长丁万安博士。我96年第一次到这个机构，今年我们这两个机构在河内举办了第一次中国经济改革比较论坛。丁万安所在的机构是中央政府在宏观经济改革方面的主要智慧库，他在越南宏观经济方面有很多的研究。越南的改革发展经过二十年滞后不前，现在这个机构正在为越南中央和越南政府未来的经济改革和行政改革方面提出一些新的计划。有请丁万安博士。

　　丁万安：女士们、先生们，非常荣幸这次来到这个论坛，跟大家介绍一下越南对于国际和区域合作整合的一个做法，也包括了也跟中国的一个关系。我的演讲包括越南对国际经济整合和区域合作的一些看法，越南对于国际和区域间的整合和经济联系的一个做法。而且我们对于越南来说，在整合到本区域和全球经济当中，越南所碰到的一些问题。

　　首先我们讲一下越南对于合作和整合的一个看法。从我们的做法和实践当中，我们可以看到越南经济发展的成功主要是有四个因素。我们经常讲到私营企业的兴起，市场导向的一些改革，我们经济的开放，而主要的经济开放是在贸易和外商直接投资这方面的开放，另外还有我们的宏观经济、社会和政治的稳定性，这些都是我们的成功要素。和我们其他的一些改革措施一样，国际和区域间的整合与合作也是我们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能够提高我国经济的效率和发展的速度。

　　我们现在也意识到全球化是一个无可避免的趋势，而且我们也有需要积极主动地进行整合。我们在强调经济的独立性的时候，整合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方面。我们在充分利用外部资源积极主动地进行国际经济整合来取得一个高速有效可持续的发展，而且我们对成为一个现代的、独立的国家抱有非常大的雄心。这种整合给我们带来很多的机遇，但是对于越南今后的发展也带来很多挑战，我们希望能够成为所有国家的朋友，但同时我们也强调要加强和本区域各国的合作与整合。我们也致力于作出很多国际的承诺，我们对我们自己内部的环境作出准备，积极准备成为一个世贸的成员国国。越南已经开始和世贸谈判，我们准备成为一个世贸的成员。

　　目前越南和八十个国家有贸易协议，和180多个国家和地区有贸易的往来，在92年越南和欧盟签署了贸易协议，95年越南成为了东盟成员国。在这之后，我们在2006年就完成了东盟自由贸易区的增长要求。另外还有东盟自由服务区的种种要求，我们也参与到了大湄公河次区域项目，98年我们成为了APEC的一个成员国，2000年越南签署了美国越南的BTA。这些都是越南和美国签署的最全面的双边安排协议了。2002-2003年我们决定建立起东盟经济社区，那是通过我们东盟的领导决定的，我们能够联合进行一些区域间的合作组织，包括东盟加中国的自由贸易区，东盟加日本的合作经济区等等。现在我们也希望尽快地在2005年成为WTO的一个成员，这是我们的目标。

　　我们现在跟东亚的国家有非常好的一个经济的联系和关系。东亚是一个最重要的市场，但是我们也必须要知道，我们从96年的66.3%到2003年的23.7%的份额显示了出口份额的下降，而且在中国来说中国的出口份额在上升，东盟的国家出口额在下降，日本也在下降。日本在90年代初期的时候有所增长，但是现在又有所下降了，和东亚相比越南的成长路程是比较相似的。我们有一些早期的区域贸易协议，中国也是我们的贸易伙伴，2003年中国成为越南最大的贸易伙伴，2000年之后，越南已经开始了和中国更多的贸易往来，我们的外商直接投资也成为越南经济的主要动力。我们的投资者来自于东亚的国家，其中头五名就吸引了293亿美元，最主要的五个投资国家。在经济整合的过程当中，我们有一些担心，有一些困难，我们必须要能够去加以解决这些问题，我们要担心避免被边缘化。因为在我们这个经济的结构当中，我们要避免不要被区域边缘化了，在和东盟国家的合作当中，这有可能使得我们在东盟中的地位有所削弱。而且这也是我们这些稍微发达的国家跟发展中国家在本地区之间的差异有所拉大，比如越南老挝这些都是新的东盟成员，但是这些国家和其他六国的经济水平差距比较大，对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有一个充分的意识。另外在我们众多的挑战当中还是有一些机遇的，我们可以进一步加强结构性和机构性的改革。我们也会尽量地促进人力资源的发展，而且我希望能够尽快地成为世贸的成员。同时我们也要支持东盟的整合，因为东盟最好能够成为一个单一的市场，或者作为东盟加一或者是东盟加三的基础。我也希望能够有一个和主要合作伙伴的一个适当的合作关系，尤其是和中国保持适当的合作关系。

　　我想给大家讲一些非常有趣的信息。这两个国家，就是中国和越南，最近开始了一项计划。这个就是我们两个国家成立一个经济走廊，实际上中国的总理访问越南的时候，他们将会宣布这个新的计划，今年10月份他将会访问越南参加东盟会议，我想这个信息当时他就会宣布了。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丁万安院长。大家知道越南和中国都是亚洲的两个经济转轨国家。他在演讲中，首先从发展社会经济、建立市场经济机制、实行对外开放、找出宏观经济的稳定性，然后谈到越南的对外区域合作、经济合作，尤其谈到越南在促进东盟经济合作中的作用。再次感谢丁万安院长的发言。最后一位演讲者是来自韩国国立汉城大学教授陈永罗博士，他不仅在韩国的大使馆工作过今年，最近一些年发表了许多关于中国经济问题的研究报告和评论，有请郑永禄博士演讲。

　　郑永禄：谢谢主席先生。我想一般教授都很难做这样一个简短的演讲，因为很多教授都是滔滔不绝。我想在这个小节当中每一位演讲者都非常守时，所以我想改变我的策略，我就不读我的幻灯片发言稿了，我简单摘选一下我在东北亚经济的整合以及整个亚洲经济合作的看法。

　　刚刚丁博士也讲到经济整合的参数，他给了我们很多方面的启示和启发，首先经济整合并不只是经济的问题，而且是一个政治的问题。另外我想一个国家的区域经济整合是非常重要的，在长久来看，区域整合的重要性。

　　我想刚才苏德哈·卡拉芮地博士讲得都非常的中肯，这对能够取得区域的整合非常重要。

　　第二点我想说的韩国在区域整合当中扮演什么角色或者扮演过什么角色。大家知道韩国分为两个——南韩、北韩。朝鲜半岛应该以什么形式进行整合，这是一个国家层面方面的整合，在这个问题已经探讨了几十年了。我们与中国已经进行了关系正常化，这方面为我们提供了新的一些动机，让我们在这方面作出更多的努力。在这个层面来看，怎么样通过经济手段达到这方面的整合，以及其他的社会主义国家。作为韩国来说，没有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正常化的话，我们的经济关系就很难发展的这么好。

　　韩国在机制整合方面来说肯定不是一个领袖，但是在市场方面来说，恐怕应该是占有更大的分量。有更多的韩国人居住在中国，有30万多的韩国人，在70-80年代都很难想象的。第二外国直接投资尤其是对中国在山东，这方面对韩国来讲也是很难想象的。这是自然市场整合的一种催化剂，这是我想说的第二点。

　　第三点是我有个提议，我们大谈特谈很多的原理和重要性，但是没有包括一些具体的想法，我们怎么样去实施。所以我想这其中的一部分至少形成一个亚洲的大学可以叫“孔子大学”，因为我们都是生活在儒教的影响。可以在每个国家，比如中国的台湾、香港这些国家的区域，有点儿像我们说的加州，在洛杉矶和波克莱等等，如果我们有一个“孔子大学”的话，我想不但我们这些年长的人他们会记得，年轻一代也会知道。我们以前在文化当中遗传和继承这种关系，另外我们还需要亚洲的产品，非常典型的亚洲特有的产品。这样应该可以为推进全球的发展作出一定的贡献。在软件方面如果作出一点努力可以共同来开发和创造。整个亚洲的振兴，不只是外部地区，更多的是要形成一个亚洲的远景，我不知道亚洲的远景是什么，但我想至少大家可以不断地进行探讨，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郑永禄博士的演讲，他从韩国的情况出发说明了市场机制在经济当中起到的作用。我对他后面一个看法非常感兴趣，也可以说是我们脑库论坛的一个贡献。就是注重区域整合文化的因素。在亚洲尤其在中国周边的国家和地区，我想文化因素在区域整合中的作用越来越突出。不仅如此，中国在经济社会转型中的文化因素也越来越突出。能不能够促进，他讲得已经很具体了，从亚洲文化整合的角度出发，比如说他提到了建立“孔子学校”。我想这是一个十分值得我们研究，也值得我们李罗力秘书长能够由此推动加以实现的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把这个问题琢磨好了，我想对于亚洲区域的合作，对于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成功转型都是十分有利的。

　　我们的四位演讲者都用不到10分钟的时间概要地阐述了各自的观点，我十分感谢他们配合我这个主持人，准确的掌握了时间，给我们下面留出5-10分钟的讨论，因为我接到会议的通知，我们可以延长到15：10分以前茶歇。我不知道哪一位首先能够提出问题。

　　于宗先先生您是孔子家乡的，你能不能谈一下你的评论。

　　于宗先：我想孔子的哲理强调的是“仁”，就是仁爱的“仁”，不需要打仗。现在世界都在分这个社会，他不强调这种社会，他说我们要爱，不仅要爱家庭，要爱朋友和同胞，这是孔子的中心思想。我想学校以此为基础建立起来以后，将来的世界是一个和平的世界，谢谢各位!

　　主持人：刚才我请的于先生是台湾中国经济企业研究所的所长。还有哪位来发表意见。

　　郑永年：我要补充一点，因为大家现在都在谈全球化、区域化、多边的、双边的，我觉得我们中国人可能是讲世界大同，特别强调全球化。我发现在当今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中国共产党这样一个党更支持全球化了，很多的西方国家都是反对全球化的。我就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因为全球化是一个双刃剑，有好处也有坏处。西方有那么多的人出来反对全球化，也是有他的道理。当然这和中国的政治体制是有一定关系的，加入全球化决策之后，因为我们是自下而上的很少，我们的人大可以作出决策，我们大家现在在海外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加入了WTO以后，加入了所谓的国际性组织，区域性组织，但是最后的结果是由这个社会来承担的，这个东西怎么样来做?我们在海外来看，觉得这是非常令人担心的是，因为你加入以后的结果，由谁来承担?区域化也是我们带有理想化的。新加坡就比较灵活，他也支持全球化，也支持区域化，但是他还是立足于自己，他在强调多边化的情况下还是强调双边。我觉得这也是中国人要注重的。